怪不得當(dāng)她一進辦公室,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,就覺得她眼熟──她就是上午那個出現(xiàn)在設(shè)計部的陌生人!
那張被遺留的稿子也是她撿走的,并從中啟發(fā)到靈感。
眼下,秦總才剛夸了她的設(shè)計,她有希望能跟這個男人更進一步交流,絕不能就白白悔了這么好的機會!
“你別血口噴人!”黃維璐眼神突然變得鋒利,鼻孔也微微擴張了起來,“一個設(shè)計師最注重的就是原創(chuàng)了,你憑什么污蔑我耗費整整一個禮拜都沒睡滿十個小時的心血!”
枕月才懶得搭理這種刻意賣慘的發(fā),她一眼就識破了這女人的計謀,不同意她把話題引轉(zhuǎn),冷聲說道:“我管你睡幾個小時呢?”
“你抄了就是抄了,這個設(shè)計是我從大學(xué)時就有的想法!”
黃維璐也不是吃素的,那幅設(shè)計原圖已經(jīng)被她揉成一團,扔進了女廁所的垃圾桶里,這會兒估計早就被打掃衛(wèi)生的阿姨收走扔到樓下了。
運氣好的話,說不定垃圾車都已經(jīng)來過一趟。
她知道現(xiàn)在是“死無對證”的。
“秦總,你一定要為我發(fā)聲啊!”黃維璐忽然上前一步,走到了秦珩洲的面前,她潸然淚下,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“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就說我抄襲?!?
“這......這真的是我嘔心瀝血畫出來的作品,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......秦總,請你別讓這種人搶走屬于你和我的孩子啊!”
枕月眼睛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。
竟然連“孩子”都說得出來。
她胡攪蠻纏不過這女人,也側(cè)過身,看著面前的男人,認真問道:“秦珩洲,你到底信誰?”
是在這男人瞇緊起眼眸,一寸一寸帶有審視意味的眼光中,枕月才漸漸感到心灰意冷。
她像是一堆被冰水撲滅了的柴火。
也對,他憑什么就要相信她?
明明他們兩個人前腳才剛吵完一架。
枕月站起了身,很沉靜也很冷漠,聲音里帶有幾分藏好的苦澀,“你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是嗎?”
“好,我走?!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