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有煙火漫天,但梁墨玨的神色不變,他上前一步,看著溫鳴玉,微微抿了抿唇,和聲道:“確實是好久不見?!?
他與溫鳴玉有許多年未曾見過。但是在少時,兩人還是屬于青梅竹馬。
不過后來歲數(shù)漸長,他離京求學(xué),突逢家變,好不容易回國接管梁家,她又去往國外,一晃數(shù)年。
種種的事碰撞在一起,讓他們這一樁本來能在多年前就成了的親,硬生生拖到了現(xiàn)在。
拖到了有了月白。
“我曾聽說,你的那班船在海上遭了風(fēng)浪?!绷耗k提起了這件事,他長眉微蹙,眼中含光,“那時登的報紙上,幸存者無你、遇難者更無你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事發(fā)之后,他亦以為溫鳴玉十死無生,畢竟蒼茫大海上遇到風(fēng)浪,常人難以存活。可未曾想到,她不但活了,還回京了,而他沒聽過一絲風(fēng)聲。
“你說這個啊?!睖伉Q玉抱著雙臂,她往旁邊走了走,高跟鞋踩得嗒嗒作響,一笑,說:“我壓根沒登那艘船。”
她買了那張船票,本該是在那日登上那班船的。可因她臨走時交給當(dāng)?shù)睾糜佯B(yǎng)的貓兒走丟了,她一得知消息,便直接放棄了船票,跟著好友去找貓了,順便寫了一封信送到京都告知原因。
只是那信走得慢,等信到京都時,顏氏的眼都要哭干了。
而不幾日后,她也坐著新買的船票回國。
“……”知道原因,梁墨玨有兩分驚愕,“為了一只貓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