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清廉之人,是不可能容許貪墨的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發(fā)生的,除非他是大貪,只是藏匿起來。
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,便是他不貪,默許底下的人貪,收攏人心,讓底下的人聽他命令辦事。
這樣無人注意地默默發(fā)展了這么多年,不管是力役還是河道工人,他要如何安插便如何安插,根本沒有人會知道。
于先生苦笑,“我們原先篩查的都是勛爵權貴,畢竟以前謝蘊便是同他們來往較多,想著總歸能拉攏到一些人,殊不知,他竟然劍走偏鋒,從這些不起眼的小官員入手?!?
宋惜惜也覺得心驚,細細分析了番,道:“因為有燕王作馬前卒,他自然可以另辟蹊徑,見縫插針,若是沒有燕王在前頭擋著,他也無法這樣長久經營啊?!?
于先生點頭稱是,確實,如果燕王不謀反,各地不起山賊土匪,沒有勾結沙國西京,就京城這些河道工也難成大事。
那黃雀打的主意,就是讓大商這頭駱駝在重擔之下不堪重負,他再壓上一根稻草,能以最少的代價,做成最大的事。
真是好算計的。
“再查,把所有管事先行扣查,停工?!彼蜗У?。
“這需要請旨,而且現(xiàn)在還只是我們的懷疑,沒查到什么證據(jù)。河道工程事關重大,夏日已到,雨水漸多,河道工程拖延太久,容易造成水淹出人命,所以如果沒有證據(jù),皇上不會貿貿然叫停工?!?
宋惜惜想了想,“三天,我們查出點證據(jù)來,不能拖了?!?
“好,馬上查!”于先生道。
于先生剛走,紅筱便大步進來,“王妃,查到點事情,關于齊帝師要找的那個人?!?
宋惜惜揉揉眉心,“找人的事不著急啊,眼下有別的事情要做?!?
“不,此人與寧郡王來往甚密,而且,根據(jù)調查,寧郡王在寧州所有的慈善開銷,都來自于他。_k